世界通讯！【原神同人】天隼的视线与莲的谜团

从教令院出门不过百步，就足以走到艾尔海森的住所，因此，艾尔海森的生活相当安逸，不用长途跋涉，也可以避免社交，虽然这样的生活或许也会有些枯燥，但至少他本人很满意。何况卡维最近出差，没有人在屋里唠叨自己，趁此机会应当充分享受独处的生活，本该如此。

“......”

不知什么原因，艾尔海森意外的感到口渴，伸手去拿卡维的啤酒，却发现上次到现在还没有补货。

(相关资料图)

“卡维这家伙......”

不自觉的就怪罪了起来，明明不是自己的东西，艾尔海森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，也没有投入过多的情感。

“去喝一杯吧。”说完，他便起身离开了屋子，将手中的书放入腰包，顺道将数据线取出连接耳机，挂上钥匙便出门了。

此时已是晚上七点，但对于大多数酒鬼来说，夜生活才刚刚开始。路过大巴扎时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，艾尔海森走了进去。

祖拜尔剧场的演出从不间断，今天舞台旁也是人山人海，所有人都在欢呼。艾尔海森虽然对艺术的兴趣并没有那么浓厚，但也不会像教令院的一些人一样对其严重的排斥，反倒是觉得艺术能够促使人的思想进步，适当的接触一些为好。

接过店铺递来的水，艾尔海森毫不客气的一饮而尽，顺道买了些布料，带回去让卡维做一套新的餐桌布，那样他就会忙活起来不会打扰自己了，能够保证他回来的那几天睡个好觉。

从腰包取出书本，这是一本关于舞蹈的书籍，艾尔海森总是在纸质书方向不断涉猎并且对于题材从不挑剔，有什么看什么，反正绝大多数的书都能很快看完。不过对于这本书，因为了解的比较少，所以就稍稍思考了书里的内容。

最好是能找一个从事相关工作的人咨询一下，艾尔海森是这样想的。

很遗憾，疏于社交的艾尔海森的社交圈子里并没有这号人物，大多都是学者并且属于疏远了也不会影响到自己的程度。

......

不对，有一个人。想到这，艾尔海森朝舞台方向看去，她的表演似乎也刚刚开始。

那是一个留有赤色长发的少女，身着华美的演出服，就如同传说中的花神一般，在舞台上翩翩起舞。那是祖拜尔剧场的妮露，艾尔海森与她也不过是点头之交，似乎很受群众的欢迎，即使带着耳机也能感受到群众的欢呼声更加嘈杂了一些。

不过随着表演开始，人群也安静了下来。

......

跳的很好。

身为外行的艾尔海森虽无心点评舞蹈家的表演，但是看看这种程度，也足以得出这样的结论。

“不知道她能否解答自己的问题，总之先观察一下。”心里不自觉的就这么想了。

......

“诶，艾尔海森先生？”

结束了表演的妮露，在接收群众的花朵时，注意到了靠在角落里的艾尔海森，并且他手里还拿着书本。

“好久不见，你是来观看表演的吗？”妮露小跑着上前打招呼，对于这份自来熟，艾尔海森虽然感到意外但是也能接受，因为妮露身上散发着这样的气息，显然和自己不是同类人。

艾尔海森斟酌着词语，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，虽说自己从来都是实话实话，但是面对这位【战友】，似乎需要腾出些头脑来考虑她的感受。

没错，经艾尔海森策划的【神明救还行动】妮露正是参与者之一，并且将自己的任务完成得相当出色，若不是那次行动，艾尔海森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和这位女孩有任何交集。

“听说你今晚有演出，顺道就过来看看。”艾尔海森想了想，还是决定以朋友的方式亲近些回答她，虽然这样会拉近距离，但是若不这么回答，或许会让她难堪...倒也不至于。

“诶，是吗...这样啊......谢谢你能来捧场。”

能够看出，妮露可能对艾尔海森这样的回答有些意外，或许还是他还回答得不够好。

“妮露小姐，你看看背后。”艾尔海森用下颚指了指前方，妮露顺势转过头去。

“诶？”

所有的人都在看向这里，并且露出惊愕的表情，这让妮露有些不知所措。

艾尔海森并不感到意外，大巴扎的大多数人对教令院的学者有着抵触情绪，毕竟在拯救小吉祥草王之前，这里一直都受到教令院的单方面抵制，甚至想要拆除祖拜尔剧场。前代大贤者认为，艺术是一种不智慧的行为。荒诞至极。好在艾尔海森担任代理贤者期间，纠正了这个矛盾。

对于纠错这件事本身，艾尔海森乐此不疲，但无穷无尽的纠错，只会自添烦忧，因此艾尔海森才会辞去代理贤者，重新做回书记官。但这里的人的想法，可不是自己一人能够纠正过来的。

继续在这里打扰妮露也不太好——看着周围的情况，艾尔海森如此想道。

“那么，我先失陪了。”说完，艾尔海森拨开耳机的开关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，妮露想叫住他，奈何自己的声音，无法穿过耳机的分贝。

“那家伙...是教令院的人。”

“为什么要来骚扰妮露小姐？”

周围议论纷纷。

妮露对此相当无奈，大巴扎的人们，对教令院的人都很排斥，或许自己过去也是如此，但是自从接受了艾尔海森的邀请后，妮露也开始对教令院有所改观，毕竟在那次舞蹈后，妮露明白，教令院的人们也喜欢舞蹈，并不是无情的书呆子。

艾尔海森先生明明是好人，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呢？

自己，不会难过吗？

......

放下木质的大酒杯，艾尔海森再次掏出书本。

“艺术于人的意义，是人类自己赋予，还是艺术提炼人的价值？”这是艾尔海森正在思考的问题，自然也与这本书有关。

在艾尔海森看来，艺术因人类而起，自然是人赋予了艺术的意义；可相对的，艺术能够赋予人价值，就像妮露这样的舞蹈家，正是舞蹈赋予了其生活的意义。

那么，艺术是人为定义的，还是艺术本就存在，如果这个没有理清楚，意义自然就无从谈起了。

“......再来一杯吗？”艾尔海森用手遮掩着悄悄打了个嗝，面容似乎有些微醺，这是新上市的酒，似乎是从蒙德运来的，味道还不错。但是理性告诉艾尔海森，一旦自己再来一杯，今天将无法正常的进行思考，并且要带着宿醉的身体进行明天的工作，那样一来......

“明天能否坐在这里，都是个问题。”

确实如此，对于艾尔海森而言，首要的目标应当是保持生活轨迹正常运行。

对想要安分生活下去的人而言，任何外因都是变数——这句曾告诉过金发旅人的话语，如今也适用于自己。想到这，艾尔海森放下举到半空中的酒杯，结账便离开了聚沙厅。

“赶紧睡觉吧，明天还要工作。”

虽然也不用做什么就是了，周一已经过去，那么就没那么多事了。

......

艺术...于人的意义......

呢喃着先前思考的问题，艾尔海森进入梦乡。

“艾尔海森先生。”

艾尔海森回头，一个留有如婵娟般纯白的秀发的矮小女孩站在自己面前，绑着紧致的马尾辫，碧绿的双眼仿佛看穿世间的一切。

这位大人身份可不得了，周围的学者表情也变得崇敬起来。

“小吉祥草王大人找我有何吩咐？”艾尔海森依旧是平常的语气，哪怕面对的是自家神明。

“我有些事想找你商量，能来净善宫一趟吗？”

虽然是工作时间，但既然是小吉祥草王大人的请求，想必贤者也那我没办法，艾尔海森如此想道。

况且，和整理资料相比，还是和小吉祥草王大人商讨问题比较有趣。

“没问题。”

如果是以前，小吉祥草王能够通过虚空直接传令艾尔海森，不过，现在虚空已经关停了。就算如此，哪怕没有关停，自己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。

小吉祥草王沉睡已久，又被囚禁在净善宫数百年，醒来后不久虚空也就顺势关闭了，没有机会体验那种感觉。

步行到净善宫，和三十人团的守卫点头接应后，净善宫的大门便打开了。艾尔海森信步向前，将手中的书收入腰包。

“你来了。”纳西妲从中间的球体缓缓降落，工作时她似乎都是这个状态，具体做什么，估计是和世界树有关，艾尔海森猜想。

“有什么需要商量的吗？”艾尔海森问道。

纳西妲伸手在空中用自己的元素力创造出模型，似乎是沙漠的某个地区，分别散布着红点。

“这是教令院提交上来的沙漠教育资助的据点设置，你有什么看法？”

艾尔海森仔细端详，显而易见，这些据点都是围绕着一个中心点扩散排布，虽然这样方便教令院运输书籍，但是欠缺了实地的情况。

“中心点选高了，如果以这里作为中心排布，那么在数次书籍更新换代时必然会出现问题，所以应当是这个地方，虽然路程远了些，至少海拔持平，以沙漠的运输技术也能够顺利到达，不会导致书本的遗失。”说完，艾尔海森指向中心点旁边的一处丘陵。

“嗯，不愧是艾尔海森先生。”纳西妲笑着夸奖艾尔海森。

“但如果我告诉你，你指的地方是沙尘暴多发地带，你还会选择这里吗？”

“会，我说了，选择这里是为了方便书本的更迭，并不是任何时候都需要更迭，自然，沙尘暴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。况且...”

“况且？”

“况且以卡维的技术，一定不会让贮藏在这里的书籍进沙子吧。”

艾尔海森想起，卡维出差，似乎就是为了设计据点而进行实地考察。

“......和你交谈，就像月莲找到了莲叶，真是太满足了。”纳西妲笑着说道。

“过奖了。”艾尔海森点点头。

“虽然有些冒险，那就选在这里吧，本来我还想，要是能够建在地底下就好了，毕竟沙漠便于挖洞，地下也可以防止沙尘暴。”

“地底下温度也低，适合储存书籍，但是运输方式......就交给卡维吧，我不想参和了。”

纳西妲露出笑容。

突然，艾尔海森想到了什么。

“我可以，问一个问题吗？”艾尔海森问道。

“什么问题？”纳西妲睁开眼，双手在胸前交叉，摊开一只手。

“艺术于人的意义，是人类自己赋予，还是艺术提炼人的价值？”

“嗯......”纳西妲闭上双眼，开始思考起来。

“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？”不到一会儿，纳西妲就睁开了眼。

“没什么，最近在看一本书，好奇而已。”艾尔海森如实回答。

“我猜猜，你看的书，是不是《睡莲步的演变》？”纳西妲微笑着说道。

“是的。”艾尔海森稍稍瞪大了眼睛，虽然提问前已经想到草之神已经想到自己看的是什么事，但实际听到后还是会有些惊讶，应该说，不愧是智慧之神的知识储备吗？

“在以前，这本书曾是伐护末那学院的课题选参书，后来因为对艺术的抵制，这本书也就被被搁浅掉了。”纳西妲说完，流露出遗憾的神情。在艾尔海森看来，这足以佐证抵制艺术并非神明本意，而是以阿扎尔为首的学术团体单方面的一厢情愿。

“因论派的课题吗......”

艾尔海森修学期间，也选修过因论派的课题，因论派是研究历史学，政治学的学科，既然如此，研究舞蹈步伐的演变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。

“那么，回到刚刚的问题上，过去因论派的讨论中，有人认为艺术是人为定义的事物，因此是人赋予了艺术价值，但是也有人认为艺术本就存在，不过是人发现了艺术。我想，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最优解。”

对于纳西妲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，艾尔海森在心里叹了口气，或许是自己有些钻牛角尖了。

“但是，我个人认为，还是艺术本身就存在。”紧接着，纳西妲又说道。

“嗯？”

“在过去，玛莉卡塔给我献舞时，我真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感到震撼。我想，艺术本身就是存在的，只是没有发现而已。”说完，纳西妲看向远方，神情似乎也有些留恋，但更多的是矛盾。

娜步.玛莉卡塔，也就是花神，在艾尔海森看来，神明说是最早的生物也不为怪，那么，既然那么原始的生物身上都有着艺术，或许艺术真的是本身存在而不是人为定义的。

但是也不能够直接下定义，所谓【花神之舞】，是花神生来被赋予的，还是花神后天创造的，如果结果不同，问题的导向也会偏向更加正确的那一方。

......

离开净善宫，除了收货更多谜团，给卡维增加了工作量以外，艾尔海森没有任何其他收获。

“十二点......已经下班了。”艾尔海森看向怀表。

如此甚好，既然已经下班了那就回家舒舒服服的睡一觉，或者去酒馆喝一杯，昨天的酒是真不错，艾尔海森如此想道。

趁新鲜感还没过，还是赶紧去喝酒吧。想到这，艾尔海森拨开耳机开关，边走路边看书。

“艾尔海森先生。”似乎听到了又人呼喊自己。

“艾尔海森先生！”声音更大了些。

“嗯？”艾尔海森关闭耳机，停下脚步，回头一看，自己已经走过了喊自己的妮露小姐。

“妮露小姐，有什么事...嗯？”

艾尔海森注意到，妮露抱着堆得比自己高很多的物件在向自己搭话，此前在酒馆听说妮露小姐能徒手制服驮兽，现在看来她确实有这样的资本。

“没什么啦。就是打个招呼。”妮露露出苦笑，看来确实是太重了吗？

“......”

......

“谢谢你，艾尔海森先生！”妮露笑着放下货物。

不知为何，艾尔海森帮妮露将物品运送到大巴扎，想来有些奇怪，看了看表，艾尔海森决定立刻离开。

“等一下！”

......

“呼...这种酒的味道，还真是独特呢。”妮露放下酒杯。

不知为何，艾尔海森答应了妮露的请客，甚至还提起了自己昨天才喝过的新酒。

“不对劲......”艾尔海森不明白自己今天的举动，宝贵的下班时间，不应该这样度过。

不过，这样也好，妮露在这里也可以问问昨天没问的问题。

“艾尔海森先生，总是一个人这样度过吗？”妮露率先发问。

“是的。”

“书记官...一般是做什么工作？”

“记录，整理档案，很轻松。”

“诶......下班后，经常来这里喝酒吗？”

“偶尔，但基本都是这里。”

“这样啊......”说完，妮露又小小的喝了一口。

不对劲，怎么是她在提问，有问题的不应该是我吗？艾尔海森露出复杂的神情。

“呼......”再次放下酒杯时，妮露已有些微醺，脸颊有些红晕。

看来是酒量不太好，这种酒的度数有些小高，但是对艾尔海森来说不算什么，或许对妮露来说，有些刺激了。毕竟在昨天，艾尔海森都能够在两杯后意识到自己快要醉了。

“昨天，艾尔海森先生走后，看我舞蹈的人少了一些，我知道不是艾尔海森先生的错，但就是...有些沮丧。”妮露开始自顾自的说着。

醉了，肯定是醉了，艾尔海森的表情也变得无奈起来。说到底，为什么要答应请客啊。

“如果人与人之间，能够少些偏见就好了，大家不都是来看表演的吗？”说完，妮露又喝了一口。

“等等，妮露小姐——”

“哈......”妮露放下杯子，已经喝完了。艾尔海森拍了下脑袋，甚至现在想打开耳机。

“我从小没有读过书，所以很希望，有像艾尔海森先生这样博学的朋友，但是昨天那种情况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妮露像是没有力气似得趴在座子上。看来，昨天的那一趟，确实影响到她了。

该说是过于感性吗，在艾尔海森看来，真心喜欢妮露舞蹈的人自然不会受到这种小事的影响，走的人大多都是看客。不过妮露却将问题看得太严重了。

但是因自己而起，就应该自己解决。

这时，艾尔海森再次想起了那个问题。

“妮露小姐。”

“嗯？”妮露稍稍抬起头。

“在你看来，艺术对于人类，是人类赋予了艺术价值，还是艺术提炼了人的价值？”、

“.嗯.....”妮露坐了起来，似乎也在认真思考。

果然，对她来说太难了吗？不过了解到昨天的情况后，艾尔海森也有了自己的答案。

“在我看来，二者都是。人类定义了艺术，艺术升华了人类，二者相辅相成。”

“对妮露小姐而言，舞蹈让妮露小姐成为了祖拜尔剧场的舞蹈演员，提炼了妮露小姐在舞蹈上的价值。同时，人们欣赏舞蹈，是因为人们认为那就是舞蹈，那是能让自己感到愉快，感到放松的艺术。”

“没有对艺术充满敬畏的人，就会想昨天的看客一样，因为我的存在而离开；而真心喜欢艺术的人，不会受到我的影响。”

艾尔海森说完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
“艺术家的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，但对妮露小姐你来说，艺术就是你的全部。你在扬长避短上做得很好，没必要太在意看客的眼光。”

“所以......嗯？”

艾尔海森注意到，妮露保持着认真倾听的样子，眼角却划过一滴泪光。

“......对不起，艾尔海森先生...不对，是...谢谢你，我感觉好多了。”

“......”

看着眼前这位泪眼婆娑的少女，艾尔海森也不由得产生了动摇。说实话，那天实地看到妮露的演出后，虽然自己一窍不通，但还是感觉相当震撼。

小吉祥草王，全在你的预料中吗？艾尔海森想道。

......

“哇，好壮观......”

此前，妮露只是远远地看向圣树上的教令院，最近的一次也只是在门口跳了一支舞而已。

而现在，妮露正在教令院的智慧宫，对眼前的一切惊叹不已。

“坐下吧，今天我休假，休假前给你留了一条特批通道。”说完，艾尔海森自顾自的做到了椅子上，妮露也顺势坐到他旁边。

在酒馆那次之后，二人的关系似乎悄悄的接近了一些，今天，妮露提起想要看一些关于艺术和舞蹈相关的书籍，因为此前教令院的风气，相关的书本都在智慧宫里。为此，艾尔海森在难得的假期留出时间给妮露，自己也顺带看些书。虽然在他看来，还是在家更舒服。

不对劲，越来越不对劲了，难得的假期......

艾尔海森回头，妮露对着书单发愁，不知道看哪一本。

算了，就这样吧。艾尔海森继续看书。

“啊，你在这啊，我说，你买的那个布，我已经做成沙发垫......”

艾尔海森抬头，看到了卡维一脸惊讶的面容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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